在下独孤草字兰泽

一条咸鱼。
fo前注意事项见置顶。

【审神者与刀/哨向企划】Centaury01

[刀剑乱舞][哨向AU]Centaury(矢车菊)

本次企划由产粮组 @刀剑乱舞审刀同人企划组 制定完成,更多内容请戳主页或tag审神者与刀、TREASURE&YOKE。

审神者是向导刀剑男士是哨兵的近未来背景哨向AU副本。

早川雅治和髭切的故事。因为我个人对髭切的滤镜大概算友人以上的关系。本篇是前传,非常前,前到主线十年前。

双方个性和背景都有微调,因此巨大ooc预警。(这个髭切ooc到我不好意思打他的tag_(:зゝ∠)_)

——

少年早川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被送进急救室了。

他知道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人隐隐约约的惋惜,但属于他自己的强烈的不甘盖过了一切。

他模模糊糊地听到自己的主治医生对把他送来的“塔”的负责人宣告:

“他的精神力太强了,分化成向导加重了他身体的负担,他的脏器正在衰竭……如果……已经……不可能……稳定……必须立刻……”

然后他出乎意料地再次睁开眼睛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一个白金色头发的青年。

青年隔着氧气面罩轻轻地戳了戳早川消瘦的脸颊,笑容和声音一样柔软。

“你好呀,雅治君,我是髭切,听说以后就是你的绑定哨兵了,请多多指教。”

陌生青年的态度称得上是轻佻,可意外地,早川并不觉得讨厌。——哪怕这个人在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与自己缔结了最重要的精神链接,早川也根本不可能对救了自己的命的人生出恶感。

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清楚,在被塔收养后尤甚。他的精神力对身体的负荷太大,不可能支撑到他的向导体质完全成熟的时候,之前那场险些要了他的命的精神力暴走更是让他的精神力紊乱到了极致,他随时可能会死。

但缔结精神链接的确可以大大减轻他的负担,他只是没有想到,塔会这么不计代价地让他活下来。

因此,他努力地勾起嘴角,不熟练地通过精神链接,对另一端的陌生气息说道:

“你好,髭切君,请多多指教。”

*

在早川逐渐康复的日子里,髭切每天都会花费大把时间在医院里陪他,风雨无阻,甚至连询问病情、换药瓶、推他散步和去拿特制的流食之类的琐事都不假他人之手。

早川很不习惯被人这么事无巨细地照顾,但他每次但凡流露出一丝抗议的想法,他的绑定哨兵就会理直气壮地用“哨兵照顾自己的向导有什么错”来堵他,还完全无视他的一脸抗拒顺手摸摸头,溢满笑意的金红色眸子让人不知不觉就忘了拒绝。而早川与生俱来的能力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心甘情愿。

当早川的身体恢复了大半时,他才正式开始学习掌控自己过于庞大的精神力。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狂暴精神力对自己的哨兵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如果说他的精神力是洪水,那么他的身体就是闸门,而精神链接则使闸门打开,洪水毫无章法地奔涌泄出,肆虐一气。

所以看到躺在病床上可怜兮兮的髭切的时候,就算知道他有一大半都是装的,早川还是控制不住地心软了。

“……抱歉。”他轻声说道,“不会有下次的。”

髭切欠身捏住他轮椅扶手上瘦得惊人的手腕,轻声笑了起来。

*

当早川终于能够掌握他狂暴的精神力的时候,他第一次得以透过暴风清晰地窥见他自己精神图景的全貌。

那是一大片了无生气的荒漠,只有正中央生长着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每一片叶子都有巴掌大,枝丫张牙舞爪地近乎与天平齐,粗壮虬结的根部甚至暴露在了空气中。

——树下卧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它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横卧身侧,姿态慵懒地抬头看向他。

见到它没有攻击的意图,早川难掩惊异地凑近细看,甚至试图上手摸一摸它。

“当心他咬人哟。”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白狐冲着来人一路小跑过去,髭切伸手把它抱在了怀里。

“但是,是你的话,就破格允许你摸一摸吧。”

早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只以主人的姿态存在于此的白狐,居然是他绑定哨兵的精神体。

……仔细看的话,不只是毛色,眼睛也很像……早川一边无意识地胡思乱想,一边伸出手抚摸白狐厚实柔软的毛皮。

冷不丁地,白狐整只扑进了他的怀里。

早川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猝不及防地被白狐扑倒在地,整个人都懵了。

暗中使坏的髭切袖手旁观自己的精神体像大型犬类一样把自己的向导上上下下蹭了个遍,笑眯眯地用软软的声音说着“风凉话”:“啊呀,好像不小心手滑了呢,抱歉啊雅治君,我好像稍微有点控制不了他……”

早川根本推不开这只狐狸,颈窝被白狐毛茸茸的脑袋蹭了又蹭。他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愤愤想道:犬科,最讨厌了!!!

*

……于是,当少年早川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精神体的大致造型时,他毫不奇怪地发现,那明显是一种猫科动物。

他坐在一个空旷的屋子里,慢悠悠地从精神图景里捞出自己的意识,熟练地通过精神链接用“私人电话”喊另一个房间的髭切过来帮忙。

他的身体复健已经进行到了腿部,总算可以勉强摆脱轮椅,靠扶着扶手或髭切走上几步路了。

髭切很快就过来了,按了按早川的腿,扶着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出“塔”的冥想室。白狐狸甩着蓬松的尾巴悠闲地走在髭切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下电梯出门之后,髭切习惯性地给早川加了一件外套,又俯身把他背了起来,踏上了回宿舍的路程。

受训多年的成年哨兵背一个风吹就倒的病弱少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髭切背早川来回塔的各个分区多日,还是觉得背上的向导有些轻得过分了。

正当髭切考虑着午餐的内容的时候,他感到环在脖子上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些,而精神链接另一端传来的波动也让他在意起来。

早川因为变声期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刚才大概看到了我的精神体,好像是一只猫呢。”

“啊,是猫吗。”髭切下意识地轻声笑了起来,习惯性地调侃道,“但是是雅治君的话,总感觉也许是更凶的生物啊。”

察觉到背后的少年似乎又恢复到了默不作声的状态,髭切刚反思了一秒这次是不是逗得有点过了,就被少年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差点绊上一跤。

“髭切君明明是那个源氏家族的大少爷,为什么会答应与我这个快要死的向导结合呢?”

“……早川雅治的能力很有价值,但这个价值只有在他活下来并且与匹配值极高的哨兵结合才能达到最大。尽管他的体质还没有完全成熟,但我想,不会有比95%更高的匹配度了。……希望你能快些做出决定,毕竟,他马上就要死了。”

想起塔的负责人找上门来的时候说的话,髭切无声地在心里叹气,随手把背上的少年往上颠了颠。

他佯装惊讶地开口,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的轻佻语气:“哦呀,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是一见钟情哟。”

“……诶?”背上的少年被全然意料之外的答案砸中,惊诧得只能发出单音节。

“唔,也不算完全的一见钟情吧,大概是一种,‘这个人以后就是我的向导了’,这样的宿命的感觉吧。”髭切难得认真地说道。

“宿命吗……”背上的少年喃喃着陷入了沉思,髭切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虽然最初只是抱着“去看一眼匹配度那么高的向导也好”的态度前往的医院,但是……

——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对病床上的小少年狂风肆虐的精神图景里岿然不动的那棵参天大树,一见钟情了。

*

时光飞逝。

青春期的少年总是一天一个样,一年的时间里,早川抽条成了一个他想也不敢想的高度,与之相对的是他也越发消瘦下去。髭切天天变着花样地投喂他,但效果并不明显,少年还是瘦得竹竿一样。

与此同时,早川的复健进行得非常顺利,他甚至开始在髭切的建议和指导下开始进行枪械的练习。

哨兵组装枪支的动作行云流水,举枪瞄准的样子赏心悦目,难得认真的表情让他显得格外可靠。早川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盯着自家哨兵看了足有一分钟。他连忙掩饰性地抬头看向前方的固定靶,没注意自己的精神体——一只长得有点傻乎乎的兔狲——还在着迷地盯着髭切。

他眯着眼睛看了过去,略微惊讶地发现,那个靶子上几乎只有中心的那一个弹孔。

髭切问他:“怎么样?这种水平可以教你吗?”

凡男人便没有不爱枪的。早川兴奋地连连点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带着和自己精神体一样傻乎乎的笑容。

髭切纠正了几遍早川的动作,就匆匆忙忙地被总部的一通紧急电话叫走了,留早川一个人继续练习。

髭切本以为在塔里是不会出什么事的,直到他执行完紧急任务回到宿舍看见早川为止。

早川正在给他热晚饭——全是从食堂打的,但哨兵敏锐的视力让他看出,他的右手臂显得粗了一圈。

属于哨兵的本能在髭切脑海中拉响尖锐的警报,他一时之间难得有些失控,沉着脸一把把自家向导拽了过来,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说道:“疼为什么不去医院?”

早川有点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髭切君,我没事的,疼一会儿就好了,可以忍耐的没有关系。”

髭切气得要死,劈头盖脸地训他:“你可能骨折了知不知道?你一个向导懂不懂爱惜自己身体?”然后不由分说地抗着早川去了医院。

早川从来没见过髭切生气,有点被吓到,缩在髭切怀里安静地一言不发。髭切生着闷气,直到早川正了骨上完夹板都没再说一句话。

两人沉默地一路走回宿舍,气氛非常僵硬。

一路上都抱着兔狲的髭切总算是在回到宿舍之后完成了自我重建。他有点无奈地蹲在蔫嗒嗒地蜷缩在沙发上的早川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声音软软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反应过激了,不该对你发火的,吓到你了吗。”白狐也把爪子搭在沙发边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早川用完好的左手抓住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小声说道:“我也该说抱歉的……让你担心了,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向导……”

“不是这个问题啊。”髭切叹了一口气,白狐跳上沙发,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早川。

“多爱惜自己一点吧,多依赖我一点吧,偶尔放松一下不要对自己那么严格也可以,受伤了不管有多疼都要及时告诉我知不知道,你比我小那么多撒娇也是可以的……”

早川看着絮絮叨叨的哨兵,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好,髭切。”

*

早川枪法练得差不多了之后,第一次跟着髭切去出任务。

那是一次比较轻松的抓捕任务,非法交易的地点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行动很顺利,除了其中一个人试图逃跑被当场击毙以外,其他人都被抓了活口。

尽管如此,早川还是受到了过多精神力和情绪的干扰。敌方的负面情绪让他感到恶心,而髭切同事们对他而言丝毫不加掩饰的情绪波动也令他万分不适。表现在生理反应上,包括脸色发白,平常很稳的拿枪的手一直在抖,连兔狲也缩在一旁,不像髭切教他的那样上前帮忙。

髭切一直不着痕迹地把他护在身后,少年的不适反应被他尽收眼底。回到宿舍后早川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髭切把自己打理干净之后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抱膝发呆的少年。

没有用到暴力拆门的技能,看来这次问题的严重程度可以归到“普通”这一档里。髭切镇定地想着,熟练地把团成一团的少年抻开,大咧咧地躺到了他的腿上。

比起刚见面的那会儿,少年的情况好了很多,至少枕上去不会觉得硌得慌了。

早川有点无奈地低头看他,调整了姿势让他枕得更舒服,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他微潮的柔软额发。

“雅治,去学校吧。”沉默了一会儿,髭切开口说道。

“……好。”早川轻声说道。

——

小剧场:

早川:髭切,我看资料上说,你还有一个弟弟?

髭切:弟弟啊,是有的,叫什么来着……

早川:???(os:仿佛一个假的髭切?)

膝丸(乱入) :你对阿尼甲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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